梁乙埋大军并没敢开城门追击,仍然屯扎在榆林城内,距庆州只有四十里路。此后,西夏的骑兵常深入庆州城外游弋。陕北形势一时又紧张起来,陕西四路大军在韩缜、郭逵、李复圭等指挥下,坚壁清野,固守各城各寨不出。
九天后,王安石上奏:“董毡趁夏国西线空虚,提兵攻夏,沿途抄掠,虏获很多。梁太后怕董毡深入夏国境内,已急命梁乙埋撤兵回国。”
赵顼高兴地说:“正像你先前估计,西夏只能攻破一些小的村寨,对大的城堡还是无法攻下。羌人援手,西夏粮尽,只得解围退兵回去了。对于董毡的忠心义举要大力褒奖,传旨,赐董毡玺书袍带褒奖,并派使臣送往青唐。”
王安石此时却语气沉痛:“李复圭擅自兴起边境战事,诬陷部将李信、种诊,并杀害了他们,而后又虚报战绩,部下非常不满。现在又因指挥不当损失了我们的战将赵明,罪无可逭,请皇上严办。”
赵顼大吃一惊,问:“赵明战死了?他虽是蕃官(宋代边境地区少数民族所任朝廷官职,称为蕃官。由枢密院与兵部掌管),却忠勇无比,身经百战,还射杀了藩王谅祚……他死得太可惜了,你们要好生安排他的妻儿……让河东转运使王广渊接任庆州知府,兼环庆路安抚使,命李复圭停职接受审查。”
朝霞漫天,金菊飘香,王中正这天在凝晖殿前的场地上教陈姝习武了。王中正说:“姑娘,不是皇上吩咐,咱家是不敢教你的。”陈姝说:“公公,此话怎讲?”王中正说:“一般习武都是从幼年起。你都十八岁了,再学很难。现在只能走速成之路,学一点防身的剑术。”陈姝说:“师傅怎么教,我就怎么练吧。”
王中正喜滋滋地说:“在宫里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人叫咱家师傅呢。从今天起,我教你峨嵋剑法吧。”陈姝问:“何为峨嵋剑法?”
王中正说:“峨福州代妈嵋剑起源于唐朝的剑舞,当时一些有名的舞者如孙十三娘等在舞剑过程中,创造出一种不同于男子的清灵剑法,江湖人称玉女剑或者蛾眉剑。后来她的一些弟子来到峨嵋山,开山立派,始创峨嵋剑。到了第三代掌门妙音师太,酷爱密林幽静之音、清溪续续之乐,融万灵天籁入于剑中,完善了峨嵋剑套路。剑法的变化可与武当剑媲美,成为江湖中第一大女子剑派。”
陈姝说:“原来这么神奇呀,师傅说得头头是道,弟子就学峨眉剑吧。”王中正笑笑:“姑娘莫急,峨嵋剑还分为峨嵋佛家和峨嵋俗家两大流派哩。你想学哪一派?”陈姝脸一红:“当然是学峨嵋俗家剑了……”
王中正说:“练峨嵋俗家剑,心中也要潜心修佛,要尽去全身戾气,以佛法度人,自身才能受益匪浅。峨嵋俗家剑多以内气助人强身健体,也可提高自身防卫能力。练到妙处,回天续命,保人不死。待到顶峰,更可脱离苦海免六道轮回。剑以内功最为重要,根骨还在其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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