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顺是当阳市有名的富商,自从二十岁那年接手父母留下的一间布庄后,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十年时间不仅赚得钵满盆满,还接连开了好几间布庄。
可钱顺有一件难言的心事,就是跟妻子刘氏成亲七年,刘氏没有生下一儿半女。刘氏自知愧对钱顺,这天趁着钱顺在家休息,就有点内疚地对他说:“夫君,你我成亲多年,你也一直很怜惜我,但我的肚子不争气,总不能让你一直无后,你再娶一房吧!”
说起刘氏,钱顺除了疼爱还有感激。想当年,钱顺父母刚刚去世,父亲把田地留给了大儿子钱勇,把布庄留给了小儿子钱顺。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,钱顺也不太懂布庄的经营方法。
这天,钱顺去外地进了一车货,返回途中为了省钱,他只雇了一个伙计帮他赶车,可马车刚刚行至一个人烟罕至的山道时,出现了一伙抢劫的山匪,伙计见来人众多,根本不管钱顺和货物,而是慌不择路的逃命去了。
孤苦无依的钱顺根本不是山匪的对手,不管他如何护着货物,山匪只冲着他重要的部位下手,几下就把他打趴下了,钱顺受了重伤,货物也被山匪劫走了。
钱顺躺在地上动弹不了,正当他心灰意冷地以为自己死定了时,正好碰上刘氏去访亲归来,心善的刘氏见路边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,就毫不犹豫的让车夫把他弄到了马车上,带回了家中。
刘家父母也是热心之人,不仅替钱顺请了大夫,让他在刘家养伤,临走时还借了一笔钱给他当本钱,让他东山再起。
钱顺感激刘家的救命之恩,更加奋发努力,结果没出三年,钱顺不仅把布庄撑起来了,还连本带息地还清了刘家父母的钱。
然后又请大哥钱勇帮忙翻修了老屋的房子,三媒六聘娶了刘氏为妻,自此之后夫妻恩爱,生意也很顺利,就是婚后多年膝下无子,让钱顺觉得颇为遗憾。
现在既然刘氏主动提出让他再娶一房,钱顺就准备再纳一房妾,只要能生下一儿半女,自己所打下的这份家业也有了归处。
钱顺平日忙于布庄的生意,再加上自己对刘氏感情深厚,所以对小妾的要求不高,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平常闲着无事的大哥钱勇处理。
大概过了三个月,钱勇领来了一个女孩,对钱顺说:“她叫琼花,是我从山里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,相面先生说了她一定能生儿子。”
钱顺看了看旁边的女孩,不漂亮但看起来还顺眼,就点了点头说:“大哥辛苦了!她就留下吧,我会善待她的。”说完又从帐房支了一百两银子给钱勇。
琼花进府的第二个月就喜滋滋地告诉刘氏,她怀上了。刘氏悲喜交加,喜是替夫君高兴,钱家终于有后了,悲是自己真的不能生孩子,多少感觉自己对不起夫君的深情。
从此刘氏好吃好喝地照顾着琼花,丫头,奶妈就给她配了好几个,生怕照顾不周有什么闪失。在琼花进府七个多月时,她就生下了一个男婴,大家都以为她早产,但看着孩子虎头虎脑,甚是可爱,也没有人去细追这其中的原由,只是把她们母子照顾得更周到了。
钱顺抱着孩子高兴得合不拢嘴,一想到钱家有后,他做生意就更有动力了。到了孩子百天时,钱顺摆了三天的流水席,大宴宾客,把周围的左邻右舍都请来家中热闹一下。
第三天的时候,家中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木匠,因为他平常很少来钱府,这次受钱顺的邀请,他也来凑一下热闹。可他一进钱府的大门,就凭他多年的经验,就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他没有直接入席,而是在征得钱顺同意之后,在钱府转了一圈,最后他把钱顺叫到内室说:“钱相公,你高兴得太早了,这孩子不是你儿子。”
钱顺一听老木匠这么说话,满脸不高兴地说:“您老会不会说话,我请你来是让你祝福我的,不是给我添堵的。”
老木匠见钱顺急了,也不作解释,而是直接把他领到他们卧房的正梁下说:“你的这根房梁被人下了断子咒,如果不解除这个咒,你是不可能有孩子的。”
钱顺傻眼了,这些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,自然也听过这种传言,而且老木匠的本事在附近也是人人皆知,对他的话还是挺信任的。
但他思前想后,也没觉得自己得罪过谁,是谁把这种厌胜之术用到了他身上呢?他反思良久,找不到原因,只好朝老木匠深深地鞠了一躬说:“自认为从来不做亏心事,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,不知何人这么狠毒要断我后辈?还请前辈出手,帮我解了这个咒。”
老木匠最见不得木匠不守本心,为了钱替别人下阴招,他今天能指出来肯定就打算替他破除这个咒语。
只见他麻利地爬上房梁,从房梁上取下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,当着钱顺的面打开说:“你看,这就是别人给你下的血咒,用他的血滴在这个残瓦上,然后让木匠施咒,你这辈子就会断子绝孙。”
钱顺颤抖着双手接过这个布包,他看到黑色的瓦片上确实有血,他不知道谁这么恨他,不惜做出这么恶毒之事。他抬眼看着老木匠说:“我现在该怎么办?我怎么样才能知道是谁下的毒手?”
“你现在不要惊动任何人,亲手找一棵桃树,把这个布包埋在树下,你的断子咒就破了,而且下咒之人会受到反噬。如果此人还在你家,你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钱顺按照老木匠的指点,悄悄地把布包埋掉之后,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宴席之上,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动静。
这时他大哥钱勇“哇”地一下吐出来一大口黑血,而坐在主人桌上的琼花见钱勇吐血,吓得花容失色地扑了过去。
钱顺总算明白了,自己最敬重的大哥居然会对自己下此毒手,而自己宠爱的小妾居然也是他的人。
钱顺为了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明白,就命人端来一碗清水,把刚满百天的孩子手指头用小刀割破,滴了一滴血在碗里。
他又毫不客气地走到他大哥跟前,用刀在他手指上一割,他大哥“啊”地一声还没反应过来,他的血已经滴进了水中。钱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碗中的两滴血,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融合到一起。
当两滴血彻底融合到一起的时候,钱顺疯了一样地扑向他大哥说:“为什么?为什么?我可是你的亲弟弟,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不仅让我断子绝孙,还把你自己的小妾,自己的儿子塞到我这里,如果我今天发现不了,岂不是我一辈子都在替你养儿子?”
钱勇一看钱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仰天一声长笑,恶狠狠地说:“我就是要让你替我养儿子,要让你一辈子都在替我干活,谁让你当年命大,山匪都夺不走你的命!”
“什么?当年山匪也是你安排的?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?”
“为什么?因为父母偏心,明明我才是长子,为什么他们把布庄留给了你,而我只能种地?我心中不服,才雇了山匪对你下手,没想到你不仅没有死,还因祸得福娶了刘氏。后来我只能在梁上做手脚,让你们没有孩子,等到你想纳妾时,我就把我的妾给你,这样就把我的儿子带进了你家,你一辈子的财产都是我的!”钱勇说完,哈哈大笑起来。
在场的人都傻了,从来没想过亲兄弟之间还会这样算计来算计去,大家都替钱顺抱不平,也替钱勇捏了一把汗,不知道钱顺会怎么报复他。
钱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信赖的大哥给自己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局,自问这些年给大哥家帮衬了不少,给了不少钱补贴家用,还把自己最大的侄儿带在身边,手把手的教他做生意。
可自己的亲大哥巴不得他早点死,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手他的生意了。他正想发怒时,刘氏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说:“夫君,冷静一下!家公家婆只留下你们兄弟俩,并不想看到你们互相伤害,大哥是做的不对,但咱们不能跟他一样,让他们走吧!”
钱顺听刘氏这么一说,觉得很在理,亲兄弟反目成仇,互相伤害,只会失去得更多,过去的伤害已经造成,好歹都流着同一父母的血,他是恶人,自己没必要跟他们一样。
于是他指着琼花说:“抱着这个孩子跟他们一起滚!”
钱勇本来受反噬之苦,身体已经很虚弱,现在钱顺发话,赶紧灰溜溜地带着他们母子走了。
在场的人也松了一口气,原以为会有一场血雨腥风,没想到钱顺和刘氏这么大气,不知不觉都为他们竖起来大拇指。
从那以后,钱勇没有了钱顺的扶持,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紧巴,琼花不愿意跟着他受苦,也撇下年幼的孩子跑了。
而钱顺的生意却越做越好,后来刘氏也为他生下了两子一女,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和和睦睦。几个孩子在钱顺夫妻的细心教导之下,善良,诚实,有爱心,是人见人爱的好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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